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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刚那几个混小子没有恶意。”
听见于温言特意向他解释这些，凌渊腼腆的应了一声“嗯”。
音乐婉转。
气氛是宁静安和。
两人聊天短短一两句就戛然而止了。
难免在沉默中夹杂一些别样的情绪。
“你……”
凌渊欲言又止，掌心捧着玻璃杯里最后拗不过男人还是点了的牛奶，数着杯口消失的奶沫，眸子缓缓抬起，“我以为，我们不会再见面了。”
凌渊收紧指节，死死扣着发烫的杯身，脸上很是平静的说着。
其实他更想问于温言的是，为什么他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在他的面前。
如果没有之前的主动打招呼，也许他拿了咖啡就走了，根本不会去看一眼大厅卡位上的任何一个人。
“这是缘分。”
于温言皱了皱眉，想着像凌渊这般大的孩子，用这样天马行空的浪漫说法来解释，他应该更容易相信，更容易放下戒备之心，也就张口这么一说了。
这次也确实是巧合。
“怎么说，我也算救过你一命。”
“荒郊野岭，碰上我，是你的运气。”也是我的运气。
于温言抿了口咖啡，苦的他身板挺的笔直，“意大利浓缩的滋味还是这么让人讨厌。”
凌渊垂下眼睫，敛去眼底的阴霾。
刺痛的掌心不断磨蚀着他躁戾的心绪。
他的命不需要任何人救。
他又不是被人遗弃在街边的小猫小狗，救治好了，还要圈在身边养着。
“既然讨厌，为什么还要点?”
于温言掰开凌渊发红的指尖，沉邃的眸子深不见底，“因为请我喝这杯咖啡的人，给了我生的希望。”
“……”
目光相对，触之及分。
凌渊甚至不敢再多看于温言一眼。
男人的眼神像极了冰上燃烧的火焰，火焰如何促成他不知道，但在火焰之下一点一点融化的，是他的生命。
凌渊笑了。
